文 | 吴三川

“柏公子”“祁天道”、艺人“含笑”……近期，多名被封禁的劣迹网红、艺人以换号直播、合拍视频等方式试探出镜，被网友投诉后，相关账号和内容相继再次被封禁或删除，引发社会热议。

事实证明，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互联网不是没有记忆的。这些劣迹网红、艺人当初之所以被封禁，各有各的原因，但基本都可以归结为一点：挑战公序良俗，污染网络生态。比如，网红“柏公子”无底线炫富，传递扭曲的价值观，其偷税高达749万元，可谓劣迹斑斑；“祁天道”曾因涉嫌诈骗被判4年有期徒刑，出狱后的他以低俗、博眼球的直播内容迅速吸粉，也因此一夜“翻车”。如今，他们想要换“马甲”重新复出，网友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答应”。

网红“柏公子”偷税749万元被查

任凭他们如何试探，底线不容突破。《网络主播行为规范》明确指出，“对问题性质严重、多次出现问题且屡教不改的网络主播，应当封禁账号，将相关网络主播纳入‘黑名单’或‘警示名单’，不允许以更换账号或更换平台等形式再度开播。”“对违法失德艺人不得提供公开进行文艺表演、发声出镜机会，防止转移阵地复出。”不难发现，一些人汲汲于“流量红利”，封禁在他们看来并非终点，甚至有人早早就留有“后手”，注册多个账号，“以备不时之需”。

对待劣迹网红、艺人，不能光有态度，更要有制度层面的有力执行。“柏公子”们的蠢蠢欲动，也暴露出网络平台的模棱两可。据报道，在刚刚过去的11月，“柏公子”已直播超19次，面对记者咨询，平台又回应称，“不允许被封禁的主播换号直播”，难免让人心生疑惑：到底是识别不出，还是有意为之？

网络平台不是技术中立的“桥梁”，而是价值引领的“航标”，这是网络社会的一个重要共识。著名的“破窗效应”表明，不良行为一旦没被及时纠正，很容易带来负面暗示，导致问题继续扩大。如果风头一过就能卷土重来，如果错误可以轻易用“马甲”消解，如果他们的“投石问路”得偿所愿，网络平台“第一关口”的责任何在？

近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加强网络生态治理进行第二十三次集体学习，强调“要结合打击网络乱象，深入查找网络生态治理的薄弱环节，采取针对性措施固根基、补短板”。此番也不乏有识之士呼吁，是时候完善背后的监管机制了。比如，什么样的网红必须“彻底凉凉”，什么情况下允许有条件地复出，需要建立清晰的规则和标准。这既是“一把尺子量到底”的鲜明警示，也是“治病救人”的应有之举；再如，《网络主播行为规范》还提出，“对违法违规、失德失范、造成恶劣社会影响的网络主播要定期公布，引导各平台联合抵制、严肃惩戒”，就此能否再进一步，形成跨平台协同的信用体系，做到“封号到人”，同样值得讨论。

网络空间治理关乎公众利益，决不能变成一场“猫鼠游戏”。网友的强烈抵触，无异于给劣迹网红敲响了警钟：“换皮”不“换骨”，注定还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