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遗产又上新,如何绽放时代光彩?

南方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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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吴三川

日前,我国的世界遗产又上新——3处世界地质遗产地,4处世界灌溉工程遗产,可谓喜事连连。

这些厚重的名字,值得致敬和骄傲:《植物庞贝城——乌达二叠纪植被化石产地》《自贡大山铺恐龙化石群遗址》和《桂林喀斯特》,入选了全球第二批100个地质遗产地名录;新疆吐鲁番坎儿井、徽州堨坝—婺源石堨(联合申报)、陕西汉阴凤堰梯田和重庆秀山巨丰堰等4个工程,成功入选世界灌溉工程遗产名录。

历史何其悠久,文明何其博大。文化遗产既诉说着过去,也期许着未来。比如,地质遗产是大自然的杰作,有着不可再生的独特印迹,其科研价值不言而喻:作为最密集的中侏罗世恐龙化石群遗址,自贡大山铺恐龙化石群遗址,填补了恐龙演化和研究历史的空白;“植物庞贝城”,近3亿年前的雨林,对探究气候变换下植被变化的趋势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根据评选规则,能够入选的地质遗产地,必须是该领域全球最佳代表,具有全球对比意义。由是观之,它们入选名录实至名归。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从大禹治水到都江堰建造,从黄河治理到南方梯田引水,一部灌溉史几乎就是一部农业发展史。留存至今的灌溉工程遗产,是润物细无声的民族瑰宝。比如,坎儿井是世界上最大的地下水利灌溉系统,被誉为“地下水长城”,在广袤而极度干旱的土地上,它凭借着独特的暗渠设计,基本不受季节、风沙影响,蒸发量小,堪称因地制宜的典范。

申遗成功不是终点,保护利用未有穷期。世界遗产的接续上新,也意味着相应的保护工作受到了国际认可,贡献了中国智慧。如何进一步加强整体性、系统性保护?如何动员全民参与、避免“橱窗式的展示”?如何放大“申遗效应”、实现活化利用?个中经验值得加以总结、提炼、传承。

文化遗产和旅游有着天然的契合点。近年来,随着“深度游”成为新时尚,以地质公园、自然保护地等为载体的地学旅游,已经不再小众。众所周知,桂林山水“甲天下”,桂林喀斯特正是其重要部分,自然之美与科普价值相得益彰。坎儿井也绝非简单的水利工程,当地借此打造坎儿井游乐园、民俗园、传承区等特色打卡地,融入民族歌舞、休闲度假、观光购物等多元业态,让遗产资源嵌入日常生活,不失为一条有效路径。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依托灌溉工程遗产灌区,将农事体验、研学观光等与文化名片深度融合,与周边景观抱团发展,也可为乡村振兴注入新活力——入选遗产目录的婺源石堨,就位于享有“中国最美乡村”盛誉的江西婺源。

打好“世遗牌”,既要“务实”也要“务虚”。非实体的理念、技术和制度,也值得与古为新、深入挖掘。比如,“一个博物馆就是一所大学校”,地质遗产地就是“活着的博物馆”,它生动诠释了生态文明建设理念、可持续发展理念,是最好的教科书;再比如,中国农耕历史历经千年连绵不绝,“永葆生机”的灌溉管理制度正是一个缩影。今年6月,水利部相关负责人就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广东佛山的桑园围等世界灌溉工程遗产之所以利用至今,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形成了科学系统的管理制度、岁修制度,保障着工程良性运行。这对促进当代农业高质量发展、赋能现代水利事业,仍具重要的借鉴意义。

“每一个民族的文化复兴,都是从总结自己的遗产开始的。”坚持保护为主、合理利用,做到守正创新、多维融合,“凝固的历史”就能流动起来,化作一湾贯穿古今的源头活水。

编辑 张鹏
校对 钟惠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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