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广州老年开放大学家庭服务学院

       摘要：家庭教育是家长有意在日常生活中，通过身传言教、生活实践、情感交流等方式，对子女施以一定教育影响，继而家庭成员彼此相互影响的一种社会活动。老年人作为家庭的一员，也应参与到家庭教育中。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了解老年人参与家庭教育的现实需求和困惑，从而根据调查结果设计课程，对老年家庭教育课程目标、课程内容、课程形式、课程评价等方面进行了设计。

       关键词：家庭教育指导；参与式；老年；课程

       家庭教育的实施主体一般被认为是孩子的父母，而老年人却往往被排除在外，但处于当下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中，父母往往因忙于工作，会选择将孩子留给老年人照顾，家庭又是教育孩子的重要场所，所以，老年人在参与家庭教育方面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本研究旨在弥补老年人教育知识与方法等方面的缺陷，为老年学员参与家庭教育提供指导，以期老年人能够更好地参与到家庭教育中。

       一、参与式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概论

       （一）研究背景

       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时代的来临，庞大的老年群体带来了一系列社会和经济问题。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公报明确提出：“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 这是党的文献中首次将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本着构建终身学习体系的理念，三十多年来我国老年教育已取得长足发展。目前，在老年大学中开设的课程以生活实用性为主，包括书法、绘画、戏曲、唱歌、舞蹈、烹调、缝纫、健身操、太极拳等，还包括一些生活知识和时事新闻类课程。然而，积极老龄化要求重视老年人的自我实现，支持老年人发挥自我价值。我国老年教育还存在供给不足、主体意识缺失等问题，从根本上讲，就是老年教育在课程设置上种类单一、内容固化，对老年人心理健康方面的教育发展关注程度还远远不够，无法为老年人提供心理寄托，也无法使老年人在接受教育发展的同时祛除孤独感与失落感，摆脱认为自己是负担的想法。 

       2021年10月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明确提出家长实施家庭教育的责任，而我国三代同堂生活模式，让老年人也自觉参与到家风传承、隔代教养等家庭教育活动中，在实际家庭教养中，老年人已成为家庭教育中的重要辅助者。然而，由于教育理念的冲突，使老年人隔代溺爱的现象在中国式家庭中时有发生，家庭因育儿产生的矛盾冲突不断出现，老年人“好心育儿”得不到认可、因人生经验而无法有效传递，让老年人在家庭生活中渐渐感受到无力、无助、无用，也在一定程度上加重老年人的心理负担。然而，作为时代的记录者，老年人有着丰富的生活阅历与人生经验，如何提升老年人家庭教育的指导能力，开发出老年人所拥有的宝贵教育资源，使老年人正确地参与到家庭教育中，以喜闻乐见的方式，讲好家族故事、传承良好家风和中华传统美德等方面，让家庭成员包括第三代孩子们，能积极参与到家庭活动中，创造家庭教育的价值，这是本研究尝试开发老年家庭教育指导类课程的初衷。

       对于家庭教育指导类课程，相对集中在亲子教育方面，而对老年人参与的相关指导类课程不多，在课程内容、课程方式、课程效果等方面还缺少研究，尤其是偏于说教式的家庭教育指导类课程，成效式微。因此，针对老年学习特点，开发有效的老年家庭指导类课程，无论是对家庭教育成效提升，还是对老年个体价值的彰显，都具有重要意义。总的来说，家庭教育随着时代的进步正得到全社会的重视，老年教育也存在着广阔的发展空间。本研究致力于将家庭教育和老年教育相结合，使家庭教育在实现良好家风传承的同时，给予老年人以人文关怀。

       （二）研究目的及意义

       1.研究目的

       （1）本项目研究旨在促进家庭良好的道德风尚，促进社会精神文明建设。通过课程开发与实践，使老龄群体更新教育理念，积极参与家庭教育指导课程，挖掘教育经验、提升教育能力、服务家庭建设。

       （2）开发参与式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探索参与体验式老年教育新模式，并形成实际课程案例“传承家风，晒出你的传家宝”。

       （3）通过课程实践与推广，增强老年人的家庭参与感和社会服务感，提升老年人生活的幸福感和获得感，维护老年人心理健康。

       2.研究意义

       （1）理论意义

       本项目研究在老年教育与家庭教育实际发展状况的基础上，结合需求理论、成人学习理论以及课程的相关理论等，探究参与式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开发与设计，将提高老年教育课程开发与设计的科学性与规范性，会丰富国内老年家庭教育课程研究成果。

       （2）实践价值

本项目研究是对广州市老年开放大学家庭服务学院实践进行调研，了解老年群体家庭教育指导需求的基础上，制定区域内参与式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开发的规划，实施更富针对性的老年家庭教育活动，能为其他地区参与式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的开发与实践提供借鉴。

       （三）文献综述

       本研究大量收集了相关文献资料，并对其进行归纳整理，发现相关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类：

       1．家庭教育指导的相关研究

       家庭教育指导是以儿童家长为主要指导对象，直接目的在于提高家长的教育素质、改善教育行为，最终目的是促进儿童的身心健康发展。综观现有相关研究发现，在家庭教育指导内容方面，家长更关注孩子在学业知识上的教育，而较为忽视孩子在道德、心理等方面的发展；在家庭教育指导者队伍中，老一辈作为家庭教育辅助者的角色被边缘化，成为家庭教育中被忽视的一方。因此，本项目研究立足现实中的不足，从老年人的视角出发考量家庭教育，希望通过老一辈对年轻一辈施加如中华美德与家风传承的教育，促进孩子良好道德风尚的形成，助力社会精神文明建设。

       2．老年教育课程的相关研究

       国家老年开放大学中开设的老年教育课程有应付型需求基本课程（如：老年护理、心理健康、医疗知识）、表现型需求兴趣课程（如：书法、科学、音乐、历史）、贡献影响课程（如：社区志愿服务）、自我超越型课程（如：生命回顾、价值追求）。综观现有相关研究发现，老年教育课程面临的困境有：①理念困境：课程规划缺少“层次需求”的理念引导，即课程类型多停留在满足低层次的需求；②专业困境：老年教育课程规划缺少专业人才、权威标准的指导；③内容困境：老年教育课程内容层次比例失衡。

       3．参与式课程的相关研究

       新行为主义的代表人物班杜拉认为参与式学习是一种人类获得外界知识的方式，指的是经由直接经验来获取行为反应模式的过程，他将这种行为习得的过程称为“通过反应的结果所进行的学习”。^[1]这种学习指的是在学习的过程中，经由学习者本人进行动手操作进而从操作的全过程中获取直接经验拓展个人知识、技能、批判性思维等的学习活动。基于对参与式课程开发的已有研究，有不少老年大学构建了参与式老年教育课程开发的模型。如华东师大老年大学分校开发实施的“传家宝——隔代教育面面观”特色课程，旨在通过老年人全程的参与，能够最大程度地保证他们在课程设计、实施与评价的过程中主观能动性的发挥，从而使整个课程的实施效果得到明显的提高。^[2]本研究认为参与式学习指的是，在学习的过程中，经由学习者本人从实操中获取直接经验并拓展个人知识、技能、方法、批判性思维等的学习活动。

       二、关于参与式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开发现状的调研

       基于调研的需求分析为老年家庭教育课程内容框架的构建提供了实证依据，为了解老年人参与家庭教育的现实需求和困惑提供支撑。

       （一）研究设计

       1．研究对象

       本研究经由广东省家庭服务业协会与广州老年开放大学家庭服务学院面向广州市几个社区的老龄群体（60岁以上），对问卷进行了集中发放与回收，

       2．研究方法

       （1）文献研究法

       文献研究法是通过搜查、整理和分析现有与研究相关的文献资料，从中筛选和提炼出有效的信息，以获取大量研究材料的一种方法。本项目研究大量收集了相关文献资料并对其进行归纳整理，前人的相关研究为本项目研究的开展提供了理论基础，同时，相关的实证研究也为本研究提供间接的实践支持。

       （2）问卷调查法

       问卷调查法是研究过程中获得原始数据最重要的方法。本次项目研究在学界相关研究者设计的问卷基础上，结合依托于广东省家庭服务业协会与广州老年开放大学家庭服务学院了解到的实际情况，设计并确立问卷。面向广州市几个社区发放问卷，了解参与式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开发的需求、现状及问题。

       （3）个案研究法

       个案研究法也称为案例研究法，就是以一个人、一个团体或一个事件为研究对象，广泛搜集各种资料，综合运用各种方法（包括质的方法和量的方法）和分析技术，对复杂情境中的现象进行深入探究的研究方法。本项目研究选取老年参与学员中有代表性的个体作为研究对象，跟踪记录其在“传承家风，晒出你的传家宝”这一案例课程参与全程中所发生的变化，进而不断为课程调试提供实践支持。

       3．问卷设计

       在问卷编制过程中，为保证问卷的信度与效度，对问卷进行了专家评审，获取了专家意见。在项目组的共同努力下，解决了如问题脱离实际等问题，确定了基本情况、现状需求、课程建议三个问卷设计维度。了解了广州市几个社区老年群体的身体状况、教育重视程度、在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中的需求与困惑、期望的上课形式频次与学习内容，以及对课程实施推广的建议等。

       （二）研究结果

       项目组对回收到的96份有效问卷进行了数据分析，并多次展开讨论，据此明晰了参与式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开发的需求、现状及问题：

       1．基本情况方面

       在本次调查样本中女性占54.17%，男性占45.83%，总体样本性别较为均衡。总样本中，年龄段多分布在60-65岁，月收入在4000元以上的占50%，属于刚步入老年阶段且具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受访老人中具有初中学历的占33.33%，具有高中及以上学历的占50%，其中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占41.67%，总体受教育程度较高。在退休前从事的职业方面，退休前从事党政机关、事业单位人员及科学研究、专业技术人员等专业性较高的职业的合计占33.33%，与学历分布情况成正相关。高达91.67%的受访老人表示孙辈的家庭结构为孙辈与其父母构成的核心家庭，有87.5%的受访老人负责对孙辈进行兼职抚育，反映出家庭抚育的主要承担者为孙辈的父母，且孙辈年龄多集中在义务教育阶段。

       2．现状需求方面

       79.16%的受访老人认为家庭教育重要，相关意识较强。数据显示老人在家庭教育中普遍遇到困难，表示在教育观念上与孙辈父母有分歧的占75%，这是他们在参与家庭教育中遇到的最大困难，其次是教育知识、教育方法、代际沟通等问题。大部分受访老人在家庭教育中遇到困难时会积极寻求帮助。他们重视优良传统美德的传承，尤其是孝顺、勤俭、真诚等方面，并希望通过课程在教育理念、家风传承、沟通交流方面得到帮助。对于课程开展的形式，四成三的受访老人希望课程形式为活动式或参与式，并在解决疑惑方面更倾向于采用小组讨论的方式，反映出他们在互动交流及社交方面的需求。

       3．课程建议方面

       调查数据显示，近80%的受访老人从未接受过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对于相关法律、课程内容等的了解也不多。对于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受访老人更关注课程内容的实用性和针对性，其次是课程建设队伍的专业能力，反映出受访老人比较注重课程质量，希望能从课程中学到可在生活中运用起来的有用知识。在课程安排方面，对时长和频率的灵活安排的关注度也占了45.83%，这符合老年人身体状态的相关特点。

       三、课程设计案例：“传承家风，晒出你的传家宝”

       老年教育课程不是零星课程的散装式组合，而是一个有规律性的课程体系 （系统）。作为系统的老年教育课程的构建，必须遵循系统论的基本原理——整体相关性。^[3]本项目研究以“传承家风，晒出你的传家宝”为课程案例，在实际课程开发中，主张制定贴合实际需求的课程目标，在课程内容中融合生活情景，采取活动课程或综合课程的形式，组织多元统一的课程结构，课程实施过程中以师生双方相互适应与创生为根本取向，倡导过程性与发展性的课程评价，在课程管理上实行三级分权制的一体化管理。本着能使老年人真正地“参与”到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中的理念，开发老年家庭教育指导课程主要包括六个步骤，分别为：调研与分析实际需求、统合并确立目标需求、规划并形成课程大纲、设计课程的具体内容、实施参与体验式课程、评价课程并据此优化提升。

       （一）课程设计概况

       1．课程主题

       传承家风，晒出你的传家宝

       2．课程目的

       （1）在社会层面上，响应我国的“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开发老年群体的教育资源，帮助其发挥并实现自我价值。

       （2）在个人层面上，帮助老年群体正确地理解家庭教育内涵，正确应用在课程中学到的家庭教育方式方法，解决自身在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家庭教育困境。

       （3）在教育意义上，指导老年群体开展科学合理的家庭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助力我国老年教育和家庭教育的发展，同时间接促进新一代青少年的成长。

       3．课程内容

       对于课程内容的设计，本研究认为要契合老年人的年龄特征，关注其学习兴趣与经验，使老年群体在接受间接经验传授的同时，更多地获得直接经验，设计并提出以下几个模块：

       （1）家庭教育重要吗？（师生互动）

       （2）我有什么“传家宝”？（小组讨论）

       （3）看来你也有困难！（情景模拟）

       （4）让我和你好好谈！（情景模拟）

       4．课程组织

       本课程拟计划安排2个课时，采用螺旋式、横向的课程组织形式，贴合老年人的发展特征，在此基础上实现课程的均衡性与综合性。

       5．课程实施

       这里需要格外注意以下教学方法的使用：在课程实施过程中倡导老年群体主动参与，同时，任课老师要在每节课上课前提前撰写教案，示例如下：

       （1）案例教学法

       案例教学法由美国哈佛商学院率先应用，旨在通过真实的案例培养学生融入到课程学习活动之中。案例教学法更加注重学生的独立思考，开展启发式教学，实现学习思维、学习方法有效培养。同时，案例教学法所营造的场景能够加快了理论知识向实践能力的转换进程。通过正反案例，能够有效引出老年学员对课程主题的思考。

       （2）问答法

       问答法能够使教学内容层层递进，一步步由表及里、由浅入深地提出一系列问题，从而循序渐进地启发学生，强调学生的主观能动性。能够帮助学生形成知识构架，强化学习效果，又能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批判性思维。针对课堂上展出的正反两方面案例进行提问，能够进一步强调课程主题。

       （3）讨论法

讨论法是在教师的指导下，学生以全班或小组为单位，围绕教师提出的中心问题，各抒己见，通过讨论或辩论活动，获得知识或巩固知识的一种教学方法。其优点在于，由于全体学员都参加活动，可以培养合作精神，激发学员的学习兴趣，提高学员学习的主动性与独立性。老年学员分小组对课程主题和教学案例进行讨论交流，然后选取小组代表进行分享，能够提高整堂课的课程参与度。

       （4）情景模拟法

情景模拟是指在教师指导下学生模拟某一岗位或扮演某一角色，在教师创设的一种背景中，进行技能训练和调动学生学习积极性的一种典型的互动教学法。本课程邀请学员来分享“传家宝”，其余学员作为家庭成员，模拟家中传承家风的实际情景。

       （5）参与活动式

参与活动式是适合老年人上课的一种学习方式，通过切身体验的方法，能够让老年学员将直接经验与间接经验相结合，积极主动的参与到学习中，从而更好的领会所学。可以通过集中讨论和情景模拟的方式让老年学员参与到学习活动中。

       6．课程评价

在课程实施过程与结果上，不断进行发展性与形成性课程评价，后续跟踪家庭教育进展与收获，请学生代表发言，并邀请多元主体对本课程进行评价和反馈，如老人子女的感受，从而不断地改进与优化课程。

       （二）具体教学开展

       1．课程目标——三维目标

       老年家庭教育课程的核心目标是帮助老年人树立正确的教育观念，掌握科学的家庭教育知识和方法，解决他们在家庭教育中会遇到的问题，使其能够更好地参与到家庭教育中，通过传承家风，将家庭优良美德传承下去，形成和谐稳定的家庭氛围，最终促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具体来看，老年家庭教育课程的目标包含以下三个方面：

       （1）知识与技能方面。使老年学员明晰自身在家庭教育中的角色定位，树立正确的教育观念，掌握科学的家庭教育知识。

       （2）过程与方法方面。使老年学员能够掌握科学的家庭教育方法，提高他们在家庭教育中的问题解决能力。

       （3）情感态度与价值观方面。使老年学员能够通过参与家庭教育，实现自身的价值，从而在家庭教育中有更多的获得感和幸福感。同时，能进一步认识到教育不止发生在校园内，家庭是孩子的第一个学校，作为长辈肩负重任。

       2．课程内容——科学适切

       成人教育之父诺尔斯提出：“每一个成人教育工作者基本的与直接的使命，便是满足学习者的需要，帮助他们达成目的。”^[4]所以，教师教授的课程内容要适切老年人参与家庭教育的真实需求，能够真正让老年学员领会家庭教育的重要性，并积极主动参与到以“传承家风”为主题的家庭教育中。课程内容涉及老年学员在参与家庭教育过程中可能会遇到问题的解决方法。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搜集老年人在参与家庭教育过程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障碍，例如在教育传承、讲述表达、沟通交流等方面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并给出相应的解决方法。

       （1）教育传承方面

       老年学员在参与家庭教育时往往会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是因为缺乏教育的知识与方法，例如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孙辈良好家风的重要性，无法让孩子接受自身的想法和观念，这可以通过讲述前人或自身的经历，观看相关主题电影，揭露不良家风的危害等方式进行教育引导，注意在讲授过程中故事的真实性，让孙辈能够共情。

       （2）讲述表达方面

       老年学员因为自身知识与身体的限制，在参与家庭教育过程中，讲述表达能力可能会有局限，例如不能较好地讲述“传家宝”的来龙去脉，无法很好地表达出“传家宝”中蕴含的教育意味，这可以通过课上老师的实操演练，帮助他们组织语言的方式来提高他们的讲述表达能力，注意在讲述时要遵循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的逻辑。

       （3）沟通交流方面

       老年学员因为自身的年龄，与孙辈之间会存在代沟问题，所以可能会不能很好的理解孙辈的心理和行为方式，也就不能较好的与他们进行沟通交流，这可以通过在课上学习与年轻一代的沟通技巧，例如学会倾听，了解他们的新思想、新想法，不要急于否定他们等，除此之外，还要注意自身需更新旧有观念，学习新事物，接受新思想，跟上年轻人的步伐，融入新时代生活，才能更好的与孙辈进行沟通交流。

       3．课程形式——参与活动式

       参与活动式是适合老年人上课的一种学习方式，通过切身体验的方法，能够让老年学员将直接经验与间接经验相结合，积极主动的参与到学习中，从而更好的领会所学。我们可以通过集中讨论和情景模拟的方式让老年学员参与到学习活动中。

       （1）小组讨论

       ①主题：家风是我们的传家宝，你觉得自己家的“传家宝”是什么？

       ②时长：10分钟

       ③互动：前后桌四个人为一组，邀请各组代表简要向大家介绍自己的“传家宝”，介绍完毕后，全体学员共同讨论该“传家宝”如何更好地在家庭中传承？

       ④教师总结传承的流程

       a.我们家的“传家宝”是什么？（是什么）

       b.我们家的“传家宝”从何而来（介绍先辈事迹等）？（为什么）

       c.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要如何继承这一“传家宝”？（怎么做）

       （2）情景模拟：模拟在家庭中向子孙传承“传家宝”的过程。

       邀请各组学员代表进行情景模拟，演绎在家庭中向子孙传承“传家宝”的过程。然后针对学生传承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障碍提出指导，同时，针对其它学员尚且存在的疑问，进行针对性解答。最后邀请学员分享本节课的收获并交流经验。

       4．课程评价——多元主体

       课程推广的效果有赖于课程开发内容的科学性，而课程开发的科学性最终需要通过课程评价进行评估。本文拟设计以下两个群体对老年家庭教育课程进行评价。一是老年学员对课程的评价，他们是课程的直接参与者与建设者，是课程评估的首要对象，后续将会跟踪学员家庭教育的进展与收获；二是其他间接参与者的评价，后续将会邀请多元主体对本课程进行评价，例如老年学员的子女、助教等。评价的维度包括教师授课、教学目标、课程内容、上课形式等。

       四、研究结论

       家庭教育的主体不应仅限于孩子的父母，老年人也能够为家庭教育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但老年学员往往缺乏科学的指导，不能很好地参与到家庭教育活动中。为了提升老年学员参与家庭教育的质量，本研究遵循人本主义取向，以老年学员为调查对象，收集他们参与老年教育的需求和困惑，并在分析总结调查结果的基础上对老年家庭教育课程进行了总体设计，得出了以下三点经验。

       （一）人本主义取向的课程观为构建老年家庭教育课程提供了理论依据

其核心是以老年学员为中心，基于他们的现实需求进行课程开发，重视老年学员的已有经验，从而为设计老年家庭教育课程的目标、内容和方法提供了理论支撑。

       （二）基于调查结果的分析为老年家庭教育课程内容的确定提供实证依据

本研究通过向老年学员展开调查，收集老年学员参与家庭教育的需求和困惑，从而确定了课程的三维目标、课程内容和形式，从而让课程设计更加切实有效。

       （三）系统科学的课程设计模式为老年家庭教育课程的开发提供基本范式

本研究遵循人本主义取向的课程观，根据对老年学员的调查分析结果，开发了以老年学员为实施对象、以孙辈为被教育对象，以家风传承为课程主要内容，以活动参与为主要形式的课程体系。同时，通过多元主体的评价方式，能够有效检验课程的效果。

参考文献：

[1] 沈煜峰，吴清．班杜拉的社会学习理论述评［J］.教育研究与实验，1989（03）：64-67.

[2] 赵师敏,陈鑫佳.参与式老年教育课程开发模型构建研究——以“传家宝——隔代教育面面观”特色课程开发为例[J].当代继续教育,2017,35(02):58-62.

[3] 诺尔斯著,蔺延梓译.现代成人教育实践[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9.03,18.

[4] 叶忠海.中国老年教育发展的若干基本问题[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7,19(05):47-50.